一只表戴在腕上都空落落的。
    但这话陶立阳没有说出口,因为表是自己买的——他卖出去的第一个剧本换了这只表,在那年许云清生日的时候送了出去。
    当年买得贵,现在也不怎么值价了,许云清这么多年倒是一直没有换过其它的,可能是习惯了,就像习惯他这个朋友一样。
    许云清后来也送了他一只,玩笑说是回礼,很随意的样子,不过已经是那个醉酒夜晚之后的事,没多久许云清就和李霜牵扯不清。那只表连着其它许云清送的东西,陶立阳在他结婚之后都收起来了。
    陶立阳垂了下眼睛,把目光从表上挪开,还是接刚才的话:“得有一年了?”
    “十个月。”许云清极其顺口地说,顿了顿,又道,“上次见面是电影节吧?挨着跨年的时候,刚好十个月。”
    红灯结束了,车再次启动起来,陶立阳说:“你记性好,以前小剧场的时候不管多大段的台词,两遍也就背下来了。”
    许云清也笑笑,场面却还是莫名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他们没有再说话,陶立阳看着窗边飞快倒退的树影,心想,真是太久没有装作普通朋友相处了,简直有些不习惯。
    在这样的静默中又开了半个小时,总算进了小区,许云清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