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陶立阳喘不过气来。但是真的讲出来了,删繁就简也不过寥寥几句,所有的苦闷更多还是因为作茧自缚。
“也就是这样了。”陶立阳喝了一口有点冷掉的茶,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我自己都嫌矫情,归根结底就是我爱他,他不爱我......我又不甘心。不过唐冉。”他转过头去,又很郑重地说了一次,“谢谢你来。这样说出来,总是好一点。”
他们私交甚笃,认识的时候,彼此都处于感情最失意的阶段,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同病相怜,所以很快就熟悉起来,对相互的底细也都很清楚,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知情人。不同的是,唐冉三年前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而他还在这场十二年的无望单相思中挣扎。
唐冉沉吟片刻:“这个项目不归我管,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们找了你来做驻组编剧......你来之前知道云清也在吗?”
“当时拜托到我头上,稀里糊涂就接了。”陶立阳停了一瞬道:“只是,当时我就算知道,大概也是要来的。”
“现在呢?”
陶立阳低下头,只是苦涩地一笑。
唐冉又问:“你是自己真心想走吗?还是觉得他想让你走,所以要走?”
“有区别吗?”陶立阳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