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并不高,甚至越往后越低,但的确比刚才说的每一句都更砸下在陶立阳心上。他并不感到惊讶,只是不太想说话,但又必须要说点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你对我最初的所谓好感,可能是因为我在小剧场给了你一个可以容身的位置。但其实最开始同意留外人在小剧场看的,是云清不是我,我只是在做他也乐意的事......”
陶立阳语速很平稳地开了一个似乎有点奇怪的头,“你刚才讲的事情,我没有多少印象了,这个不骗你。但是你说的那件蓝色外套我记得,背后有白色的字母,那是云清的,他排练去了,我有时候冷就拿他外套穿。糖我也记得,梅子味道的,我不爱吃糖,是他爱吃我才随身带着,那个糖还不太好买,城东那边才有一家卖,后来停产了......还有你说的我第一次拿奖,那也是我卖出去的第一个本子,稿费买了只表,在云清那里......你还要听吗?”
卫萧徒劳地张了张嘴,陶立阳缓了缓继续道:“卫萧,你看。你对我的那些记忆,你感觉到的那些温柔,背后都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在,不管我和他是现在是什么样的,以后又是什么样的,你真的想永远笼罩在这层阴影下吗?你是因为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了,才觉得原来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