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树?”
“会开花的那种,山茶?”许云清和他碰了一下杯子,“你喜欢什么?”
“玉兰吧。”
许云清点点头,很自然地说:“那就也种上。”
“然后呢?”
“院子后面全部用来种玫瑰,不要扎篱笆,让它们随便长。正对着要有一面落地窗,坐在屋子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
“花谢了怎么办?”
许云清瞪他一眼:“谢了也是玫瑰。”
“好好好,当然是。”陶立阳纵容地点点头,“我错了,不打岔,你还想要什么,继续说。”
他们就这样乱七八糟地聊了一晚上,最后连那个尚且不存在的房子的窗帘颜色都定了下来。天将要亮的时候,才分掉最后一杯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去睡。
“云清。”卧室门关上的前一瞬间,陶立阳叫了他一声。
“什么?”许云清停住手。
陶立阳彼时在睡意和酒精下脑子也不算太清明,但他还是问了:“你的房子,用来养老的。”他说着忍不住笑,又带着一点自己都说不明的紧张,“你说,不许别人去。那么,或者,我可以去吗?……至少树是我选的。”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许云清的脸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