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多久,怎么起了?”陶立阳停住手里的笔抬起头。
    许云清并不讲自己的心思,只是笑着走过去:“在写什么?”
    “想写幅春联。就是太久没拿过毛笔了,手有点生。”
    陶立阳往旁边让开一点给他看,晾在一旁的红纸上已经写好了一个福字。
    许云清饶有兴味地看他:“写什么?年年顺景财源广?”
    陶立阳不搭腔他的打趣,想了想,把毛笔递到他手里。
    “我不会,你知道的。”许云清这样说,也还是接了过来。他的确是不会写,只在拍戏的时候学过怎么持笔。
    “没事儿。”陶立阳站在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沉吟片刻,沾了墨落下第一个字。
    不是许云清随口念的那些,只是一句五言诗。
    庶保贫与素,偕老同欣欣。
    写完两人一时都没有动,倒是陶立阳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缠住了他的腰,搂得极紧。许云清说:“没有这样的,春联不是都写吉利话讨彩头的吗?”
    “还有比这更吉利的吗?”陶立阳问他。
    “那这也没写好啊。”
    这倒是句实话,握着手写力道多少有些拿不准。陶立阳却只是摇摇头:“哪里不好,我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