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依稀是门被打开了。他脑子依旧混沌,心里却不免因为这个动静闪过一丝欣喜。然而真的睁开眼睛,却是唐冉。
    “怎么是你啊?”陶立阳伏在桌边睡了大半晚上,脖颈和整个背都酸痛得厉害,一开口声音也沙哑得很。
    “不然你以为是谁?”
    “没谁。”陶立阳勉强笑了一下,太阳穴有些胀痛, “差点忘了你那儿有钥匙了,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没打通……”唐冉按亮客厅的灯,正要答他,一回头见陶立阳面色潮红,嘴唇却是发白,要说什么就忘了,“你是不是感冒了?”说着,便走过来伸手去探他额头。
    “没有吧。”陶立阳又忍不住咳嗽。
    “还没有,我看八成是,摸着有点烫。”唐冉收回手,又往自己额头上碰了一下,“你家温度计在哪儿?”
    陶立阳随手指了一下:“应该在电视柜下面。”
    唐冉转身去找温度计,不小心踢到脚边一个酒瓶,刚捡起来又看见阳台的窗户和门大大开着,不禁转过头对他道:“我说怎么这么冷,这种天气你开窗在客厅睡觉……还喝酒。不感冒就怪了。”
    “写稿子,写着写着就睡着了。”陶立阳摆摆手,又咳嗽了两声。唐冉便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