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你在给谁打电话?”
他们同时开口,也就都没有回答。面对面站了几秒之后,许云清默不作声地转身走回了客厅。陶立阳便也跟着进去,坐在玄关的矮凳上换鞋。
“你去哪里了?”许云清接了一杯水,握在手里没有喝,指尖都被烫得发红了,再次开口问他。
“开会。”陶立阳回答。又不免想,许云清的问题可以再问一遍,他的却不敢了,大约是因为,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开会?”
“对,开会。”陶立阳点点头,“和历史顾问还有制片、导演,在江心楼,聊《如镜》的稿子。”
许云清眉头微皱,神色称得上古怪。陶立阳见状笑了笑:“很奇怪是不是?我也很奇怪,我竟然还能去开会。”
他的语气没什么波澜,自然也不带指责的意味,仅仅只是陈述。然而在客厅灯光的照耀下,许云清脸却有些苍白,他喉结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陶立阳站起身看着许云清。他从来都不晓得,从玄关到客厅的距离原来会这么远,十二年也走不过去。
莫名其妙,他想起小时候背课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他涉水越过了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