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三个人。”
    “你当然不是。”许云清急切地说。
    “你确定吗?”陶立阳扯了下嘴角,低声却肯定地说:“我不确定。”
    许云清的肩膀一下子塌下去,像被人抽调了脊柱。陶立阳偏过头呼了一口气,心口闷得发痛。这张桌子简直像一张谈判桌,桌上的灯冷冷地照着,菜上结了一层透明的油花,让人反胃。陶立阳很想抽一根烟,伸手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从答应许云清戒烟,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碰过了。兜里只有一盒口香糖。
    他倒了两颗在掌心吞下去,薄荷辛辣的气息涌进口腔里,刺得他喉咙发痛,五脏六腑都一齐痛起来。陶立阳冲进洗手间,吐了出来。
    他压根没吃什么东西,不过那一碗吞下去不久的汤,后来就一直干呕,眼泪都涌出来。
    “立阳,你没事吧。”许云清赶紧跟了过来,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没事。”陶立阳按着胃站直了身体,镇定地冲了水,又接了杯水漱口。他忽然想,今晚要是没有那个电话该多好,一切都会不一样。但同时,心里也明白,铃声迟早都会响起来,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掩耳盗铃和自欺欺人从来都是长久不了的事情。
    他这样想着,也就真的这样说了:“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