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么地,越慌越乱,总不能顺利揣进,反而叫药瓶掉下去,滚到了陶立阳脚边。陶立阳下意识地俯身去捡,许云清动作比他更快,迈进电梯一把将药瓶抓回手中,这次总算放回了兜里。
    陶立阳慢慢站直,重新看向许云清:“生病了?”
    “感冒。”许云清说,声音的确有点沙。
    便又没有话了,两人默默无言地站着,谁也忘了要去按楼层。直到电梯灯突然又暗下来,才总算想起这回事。
    “去几楼?”陶立阳问。
    许云清没有答话,自己按了个十七,陶立阳就又补了个十五。
    电梯缓缓上升,许云清一直没有摘口罩,也一直没有看他,只垂眼盯着地面。
    陶立阳想起,去年秋天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在医院电梯里遇见,此后种种因缘际会,竟然叫他多年夙愿成真。可现在第二个秋天还没有来,他们已经分手一个月了。
    从许云清那天晚上离开,这一个月来,陶立阳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他冷眼看着许云清背后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和他口罩边缘露出的苍白的面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
    他想许云清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明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