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韧说完大概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抓了抓头发,很尴尬地笑了笑。
他只是随口这样一讲,陶立阳也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误打误撞还是旁观者清?心下苦笑:“你是怎么找到他接这部戏的?”
“不是我找的许老师。我当时拿着《长夏》的剧本到处往影视公司送,没人理会我。是后来许老师无意间看见这个本子了,就给我了个机会。”李韧讲起来,也仍然是满脸感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陶老师。《长夏》当时有好多现场拍摄的花絮,粗剪了一个幕后纪录片留作纪念的,您要看吗?”
因为这一席谈话,陶立阳始终心神不宁。李韧实在愣头青,说话不看一点眼色,偏偏句句都砸在他的七寸上。
他有些走神,回家路上开错了道。颇花了一段时间才转回正路。开下立交桥,前面又一个岔路口。往右边是回小区的方向,往左边……陶立阳看了一眼路牌,再开两公里,就是N大。他迟疑了片刻,叹一口气,认命般地转了方向盘。
“立阳。”陶立阳在生物学院楼下等了一刻钟,听见身后柳临的声音。
陶立阳转身看着他,笑了笑。
“怎么了?”柳临带着点打量,问他,“急着找我什么事?周年庆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