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个澡,在墓地里沾上灰了,不舒服……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真的没事……”
    他颇有些语无伦次,说着就把沐浴打开了。水声很大,把一切别的声音都淹没了,但有那么一两个瞬间,陶立阳还是疑心自己听到了压抑的哭泣声。
    许云清在浴室里带来很长时间,水声一直没有断,陶立阳担心他会闷着自己。忍不住打算再去敲门的时候,浴室门总算打开了。他赤脚站着,根本没有擦身上的水,整个人都是湿润的,胡乱地裹着浴袍,水珠从头发和眼睫上不停地滚落。
    陶立阳如释重负抱一抱他,再弯腰给他穿上拖鞋,丝毫不介意衬衣被沾湿得一塌糊涂。许云清蔫蔫的,嘴唇发白,眼睛却通红,任由陶立阳将他牵回床上,温顺地靠着他,让他擦自己发梢的水。
    入夜了,房间里有些冷。陶立阳将温度调高两度,拿一床毯子裹住许云清,将他连人带被子都拥在怀里。他把许云清的头发吹干,用手指轻轻地梳,低声问他:“吃点东西吗?我叫了甜粥,给你端过来?”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许云清摇头,精疲力竭,“我困了,想睡了。”
    他从陶立阳怀里滑下去,转过身闭上眼睛,拿被子挡住脸。陶立阳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许云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