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你爸妈这意思,似乎是要来首都常住一段时间啊。这么长时间,你不可能一面都不跟他们见吧?”
    “啧……”宋屿痛苦面具,用手指揉了揉眉心,“我也不是不想见他们,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
    “这天下,不懂和父母交流的子女多了去了。但解决问题之前,总该先面对问题;一直逃避下去,何时能了?”
    “可我要怎么办啊……”宋屿有些崩溃地揉了一把头发,“程总,你既然调查过我的过往,你应该知道:我十五岁就一个人来首都求学了。
    “从十五岁、到我现在二十二岁,七年多的时间里,我和我爸妈相处的时间按秒计算、累计起来,可能都还没有一个星期。
    “我在南城的时候也是,我要么在上音乐课、要么在钢琴老师家练琴。我和我家人之间的情感联系,还不如我和二牛的感情深——这你能想象吗?”
    “我不能想象。”程启闻长叹一声,“但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长成了这么外热内冷的性格。”
    宋屿不搭腔:“能不能帮吧?不能帮就算了,我再想办——”
    “能帮、能帮。”程启闻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上宋屿发的航班截图,“明天下午七点到是吧?我有空,我能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