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抖着嗓子说,“不要发脾气,你脸颊上有伤,先去处理伤口好不好?”
沈肆不说话,他绷紧的下巴在发抖。
楼道里又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有人去而复返。
沈肆如临大敌,立刻将童妍推进了女洗手间门后,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她。
这是下意识的保护动作,熟练得令童妍心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人进了盥洗室,推开男厕所的门,“砰砰”挨个打开每个隔间的门板。
女洗手间门后,沈肆护住童妍的那双手臂,也随着砰砰声踢门声一阵发颤。
凌乱垂下的额发遮住了他眼底的赤红,唇瓣抿成一线死白,身体因极度的警戒而绷得像块冷铁,连呼吸都在颤抖……
童妍鼻根酸涩,表演赛那次也是这样,沈肆颤抖得像是一头绝望的困兽。
政教员扫视一眼男厕,没有发现聚众吸烟的人,嘀咕一声就走了。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沈肆依旧闭着眼,死死地护着童妍,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童妍眼眶发热,缓缓抬手,试探着轻轻抚了抚沈肆僵冷的背脊。
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没有发现异常跟来,沈肆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