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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信喆跪了下来,给上官雪脱下了鞋子。虽然她为了跳舞特地换上了专门的舞鞋,但是柔软的鞋子依旧承受不住她这样高速剧烈的旋转,很快就磨破了脚皮,流出了血。
    然而,这点疼,在上官雪心里,却不值一提。
    这点伤算什么,只要脚没有断,还可以跳、可以走,就可以。
    她上辈子,双脚脚筋全部都被挑断,全是因为司徒遥怕她跳窗逃跑。这个爱自由,爱跑、爱跳,一点闷都受不了的人,活生生地在床上躺了好几年,连吃喝拉撒都要人来伺候。
    这点痛,跟那些羞辱、那些透骨的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上官雪嘴角浮起了一个不在意的笑。
    方信喆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你,总是这样不在乎自己。这样糟蹋自己,不会爱惜自己,也别指望别人还懂得爱惜你。”
    方信喆意有所指地说。
    穆彦阳朝着上官雪走了过来,冷冷地说:“上官雪,你长本事了。”
    上官雪唇上抿起了一抹笑,看着穆彦阳眼底里明显带着的兴趣,心里只觉得这样的男人真是贱。
    穆彦阳双手抱着肩,居高临下地冲着方信喆说:“你可以走了,上官雪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