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能将身体和感情分得那么清楚?肌肤相亲时热烈如斯,却可以在抽离之后,说出那样理智到可怕的话。
——“玩玩而已。”
昨晚他洗完手回到餐厅,在不远处听到了这段话。
原来,真的只是这样啊。
他确实有拒绝她的权利,但前提是,能抵御她的侵占。
怎么抵御呢?百川归海,人是无法抗拒归处的。
红烧肉泛起焦香,皮肤上是激起的一层鸡皮,是汗毛沾湿的黏腻。
饮和食,男和女。
夜深,方幸珝吃饱喝足,抱着电脑在床上,终于做出了春节前欠下的最后一个订单。她舒展了一下脖子,拉伸双手,腕关节有些酸痛,咔咔作响。然后合上电脑,关了台灯,安心躺下。
床上的另一个人已经睡了个囫囵觉,本来背对着她,大概是感知到了光线变化,便迷迷糊糊翻个身凑过来。
方幸珝想是他最近习惯了要抱人睡觉,未料他的手在床单上茫然地摸了会儿,最后找到了她的右手腕,力度合宜地给她按揉。
“醒了?”她轻声问。
“嗯……醒一会儿。”他困倦着,话说得不太清楚:“听到你的手很累,按一会儿。”
听起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