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得长眉微蹙,他把脸颊凑过去贴贴她,把人揽了揽, 不做其他:“累了就睡吧。”
说得轻巧。方幸珝并不买账:“我不累。是你累了。”
他闷笑:“嗯,我累了,陪我睡吧。”
每当他用这种……纵容的语气跟她说话,她都不太服气,激他:“年纪轻轻,身体就这么不行。”
他睁眼,深深的看着她,并不同她计较,只说:“我行不行,你知道的。我也可以再让你验证多几次,但不是在睡觉时间。”
方幸珝噎住,忽然觉得自己此刻很幼稚。像是她突然间小了十岁,又或是他凭空长了十岁,她是被包容的那个人。
脸颊发热,她暗骂,该死的荷尔蒙,精神稍一松懈,她就威严不再。
好在旁人似乎没有发觉她的眼型有什么不妥,或是她情绪的微妙变化,又闭上眼,没大没小地揉她脑袋,摸得她头皮一阵阵酥麻。方幸珝让他放手,他装聋。她转身背对他,以示不满。揉到后来,他自己都困迷糊了,嘴唇就贴在她耳根翕张。
“睡了……睡吧。”声音软得像一团棉花。
最后他撑不住地睡了过去,手掌陷在她脑袋和枕头的缝隙,就这么压在她额头上,像给她贴了张符。
神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