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稳地踏出电梯。在水滴的尽头,她看到一个半干的落汤鸡。
头发乱糟糟的少年靠着她家门边的墙, 眼睛巴巴地朝她望来,身体却像累极了无法动弹。一副受到打击的颓丧模样。
方幸珝感觉太阳穴又在跳了。
她清了清嗓, 问他:“不是有钥匙么, 怎么不进去。”
听她如常地和自己说话, 岳辰慢慢站直了:“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愿不愿意让我随便进出你家。”
他没有咳嗽, 声音却比方幸珝哑得多。
神色阴沉,形容狼狈。
方幸珝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久留, 她越过他,径自开门。
“如果不愿意, 我会换锁。”语调平平淡淡,她背对着他, 裸露的肩膀光洁、纤瘦若翼。这样美,他从不知道这样美丽的翅膀也曾遭受摧折。
“你怎么瘦了。”哑到尾音都带了颗粒感,像刮过一层粗粝的砂。
“我是感冒了。”方幸珝反问道:“你又是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开了门, 她进屋换鞋,半晌没得到回应。回头看去,那人还站在原处一动不动。顶灯投影下,他眼窝深深,像个流浪已久的孤魂野鬼。
“你那天来学校找我,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