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幸珝听不清楚:“?”
    “……难受。”他又抽噎几下,平缓了点,才把话说明白,“我这些天,好难受啊。”他大概是哭得有点脱力,下巴重重地搁在她肩头,讲话瓮声瓮气的。
    这么大个人半挂在身上,方幸珝不禁后仰了点,才将将站稳了。
    “要是我再瘦弱一点,你这么压下来,我们肯定得一起摔个四仰八叉。”他陷在酸涩苦闷的情绪里,她有心转移他的注意。
    他吸了吸鼻子:“就算摔倒了,我也会垫在你下面。”
    话是这么说,可他一动未动,方幸珝甚至觉得他又更重了,可见他觉得自己用体重来给她施压是理所应当。
    好歹是暂缓了哭势。
    方幸珝抱得吃力,遂也用力地打了下他的屁股。手感不错,她又多打了两下。
    突然,他猛地抬头。
    “你抱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她故作疑惑。
    泪水淬洗过的眼睛闪着清澈的光,只是肿了一大圈,连带俊俏的鼻尖也肿得莹莹发亮。他一喘再喘,仿佛给自己打气蓄力——
    “你明明就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的那种!”
    音量挺大,只是语气软黏黏的。方幸珝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