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下,头晕,耳鸣,落寞,还有些莫名难过——
刚才的严柏言太凶了。
突然想到什么,许枕眼前一亮,掏出手机给严柏言打电话,听着里面传来一声声地“嘟嘟”响,半晌都没人接电话,心在等待中越来越沉。
严柏言会不会以后都不理自己了,就像对陌生人一样那么冷漠,那么疏离,他的纵容和不经意的柔情全部都会给别人……
一想到那个场景心里就好难受。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电话接通了,许枕把听筒紧紧凑到耳边,他以为自己能很理智地向严柏言解释,和好,告白。
然而一开口喊出“柏言”两个字,他就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
他能听到电话对面严柏言沉沉的呼吸声,哭了好几分钟,才听到严柏言有些失真的声音:“别哭了。”
许枕哽咽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你在哪?”
严柏言却沉默着没回答他,许枕从这沉默中感受到难言的慌乱,自欺欺人地换个问题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面依然没有说话,他便自问自答地开始解释:“我跟贺学长真的没什么,我们才见过三次面,他只是人比较热心才给我送药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严柏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