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给他擦眼泪,唇轻轻放在他头顶,目光跟他身后的贺老夫人锐利的眼神对上,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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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夫人年纪大了,跑了一天有些吃不消,贺然跟许枕一起送她回老校区教职工楼的房子。
路上,老夫人一直抓着他的手,安慰他:“枕枕不用怕,奶奶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让那家子豺狼心肠的人罪有应得,你妈妈当年很会做生意,给你留下很多东西,被他们白占了那么久,也该还给你了。”
许枕念头一动,问道:“我妈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啊,表面上看着精明,实际上跟你一样,是个傻孩子,又好面子又好强,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跟我说。我还记得那年过年她给我打电话拜年,说包了饺子很好吃,说枕枕都会喊妈妈了,还说等年后来看我,就是不说许文昌出轨,在外面连孩子都有了,她要是告诉我……要是告诉我,许文昌就不会得逞了。”
说到这里,贺奶奶眼里湿润,摸了摸许枕的头:“那是她跟我打的最后一个电话,那之后没过一年,许文昌就告诉我,姝兰没了,她留下了两个儿子。”
许枕舔了舔唇,干巴巴地得出结论:“她是个温柔的人,她不想让奶奶替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