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钩子,“贺然哥哥,你这样我好害怕,我想你了,我想去找你,我去找你好不好?”
    边说边落下眼泪,发抖的唇那么无辜可怜,颤颤巍巍等着贺然亲上去占有似的。
    贺然忍不住用手指在屏幕上擦眼泪,擦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人不在自己身边,他又把人给惹哭了。
    他捻着指尖并不存在的眼泪,轻声开口:“别哭了,对不起。”
    单单这一句,许枕一下子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哭得反而更厉害了,边哭边不依不饶地抱怨:“你说过会听我的话的。”
    他似乎天生懂得拿自己作为武器让贺然给他让步,贺然对他的爱意就是甘愿送到他手里的缰绳,成了他的全部底气。
    这株柔弱的菟丝花,最终反过来拿捏了他赖以生存的依靠对象。
    贺然不停用手指徒劳地在屏幕上勾勒那永远也擦不到的泪水,有些神经质地喃喃低语:“宝贝乖乖的,嘘,不哭了,是我的错,我以后都听话,嗯?”
    许枕打了个哭嗝,随手抹了把眼泪瞪他,“我要说的事,你还听吗?”
    贺然顿了顿,磨着槽牙的轻响有些渗人,他歪头,有几缕定型的碎发不老实,桀骜不驯地垂下来,隐隐约约挡住一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