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沈余余的存在,他强忍住了推开贺然的想法。
“你出去不关门。”许枕皱眉谴责贺然。
贺然逗狐狸的手顿了顿,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弯下腰,将冰凉凉的唇贴到许枕热乎乎的头顶上亲了一口,黑眸噙着笑意漫不经心地说:“我错了。”
他是不是真心承认错误别人不知道,但沈家人真被惊到了,夫妻两头皮发麻。
他们跟贺家来往得久,了解贺然不同于和和气气的老夫人,也不同于他那面冷心热的父亲。他遗传了来自他母亲的疯狂狠戾性格,天生长了一身冷血的反骨,他从19岁开始插手贺家生意,就以雷霆手段和不讲情面的冷漠得罪了一拨人,偏偏他做事干脆利落,短短一年把一个分公司整得服服帖帖。
要不是女儿喜欢,沈家夫妻是实在不愿意跟贺然打交道的,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贺然这样一个疯子会充满柔情纵容地对另一个人说“我错了”,好像为爱情昏了头脑,明明贺然不是那种会被情爱左右的人。
所以他们刚开始也没怎么把许枕这个人放在眼里。
这会贺然转过来看沈余余,黑沉沉的眼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很不走心地说:“我媳妇胆子小,脾气大,连我都把他没办法。”
沈余余本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