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挣扎似乎起了点作用,让贺然踩着雪的脚有些吃力,停下脚步,却没放下他,而是阴沉沉垂头看他一眼,一字一顿:“我是神经病,所以如果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在这里干你。”
    闻言,许枕呆了呆,被气得眼角都开始发红,他其实出口就有些后悔,不该骂贺然是神经病,他其实不介意贺然是神经病的,他心甘情愿跟贺然在一起。可贺然这样……太过分了,他都不知道贺然为什么突然这样对自己。
    他不再挣扎,他们距离贺宅越来越近,许枕甚至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声传来,一想到接下来遇到别人的场面,加上贺然刚才的话,他心里又慌又怕,咬着唇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憋住,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打到毛绒领上,这一哭就止不住,他一阵一阵压低声音哽咽,就害怕被别人听到,但也足够在他头顶的贺然听到了。
    贺然脚步顿住,维持着面无表情,磨了磨后槽牙。那声音把他怀里的许枕吓到,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哽得好像要噎过去,手也放开贺然的衣领,撇过头不看贺然。
    胆小的小狐狸还是被惯出了一点脾气。
    “哭什么?”贺然没有情绪地问。
    “你欺负我,你骗我。”许枕很小声地哼哼唧唧,浸满泪水的眼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