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走近,与他隔了一拳距离。
靳融停了一会儿,忽然朝着他的耳边凑,鼻息先洒在蒋易的耳朵里。随后,他慢悠悠说:“当然,不、可、以。”
蒋易又觉得痒起来了,分不清是耳朵里,还是耳后被蚊子叮咬的地方。
他一阵触动,耳朵连带着全身都酥酥麻麻,在靳融再次坐下来时恢复原状。
方才他看见靳融红润的嘴唇,好像咬了什么东西。
“不可以也没关系,那我就走吧。”蒋易提着书包出去,带上门,耳朵突然滚烫起来。
他双手捂住耳朵,摸至昨天夜里那个疙瘩,已经消下去了,不会再痒了才对。
蒋易失魂地踱步向前走,转了弯要从楼梯口下去,身后传来关门声。他有些期待地往后看,不是想要见的人,有些失望。
真奇怪,他在期待谁呢?
蒋易没出学校,他又习惯地在琴房门口坐着等。从天亮到天黑,蚊子围着他转,“嗡嗡”乱叫,可是他还是没舍得走。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等靳融,他只是累了坐一会儿而已。
琴房陆续走出了好几个人,蒋易皆抬眼一一望过,不是靳融。
靳融一个多小时都在弹这首伴奏,为了这六个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