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融多久没回来了,他都忘了梧桐树叶什么时候黄,也忘记他小区里种了一路的树,都坠叶。他把自己的行李寄存到酒店,没多做停留就去了以前的家。
也许靳时苑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但这套房子是方意辙买给她的,靳融不确定她是不是还留着。
钥匙还在他身上呢,他手里攥着,渐渐冒出汗来。
靳融把钥匙插进孔里,扭开,那扇沉重的门便压过来,露出这间房里面的模样。
陈设还是当年的陈设,房门都开着,很透亮。他看见客厅的沙发,还是原来的沙发,比原先要旧一些;茶几也没换,上面摆着新的杯具,当年那套被靳融砸碎了几个,所以都换了。茶几下面放了新的玩具,芭比娃娃,盖好被子躺着,好像在睡觉。
家里没人,靳融关了门进去,想要习惯地脱掉鞋,但没有合适的拖鞋去换。索性不换了。
他从客厅走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那架琴,施坦威的,被琴布盖着,大约是很久没碰过了,连琴布上都有灰尘。他环视整个房间,床还是那张床,不过是空板,没有床单;书架上还放了很多谱子,当年他用过的。还有他以前做过的卷子,学完的书,都完好地放在书架上。
书架没有灰,干干净净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