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想,原来住在疯人院里是这样的感觉。
    患者的尖叫,护士拿着的一大把的苦药,严格的作息时间表。
    许知觉得,这些都能忍受。
    不太能忍受的,是真的好想周牧。
    纪裴青在查完房后就回了办公室,不出意外,见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人。
    “纪医生,”周牧站起身,“许知怎么样。”
    “总体情况不错,”纪裴青走进去叫周牧坐,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我刚从他那过来。”
    周牧接过水说了声谢谢,又问,“他能想起我了吗?”
    “嗯,”纪裴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刚才还问你呢。”
    “今天还是不能见他是吗?”周牧问。
    纪裴青抬眼扫了他一眼,“治疗都是有周期的,家属不要太着急,见了面容易产生依赖性,影响他恢复。”
    “嗯,”周牧点点头,“知道了。”
    纪裴青看了周牧几秒,突然说,“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嗯?”周牧没明白。
    在见到周牧之前,纪裴青对周牧此人是有所耳闻的,他对周牧的印象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事业家。
    作为隔壁市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