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我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花与夜莺》不可能拿到柏林电影节的奖,那么我的名气自然也打不出来。
    但在当时,我毫不夸张的说我哭了整整两个月,导演对组内演员的要求也是极其高,对剧本的打磨更加严苛精进,那段时间的组里,每天白天演员哭,晚上工作人员哭。
    我经常凌晨通宵的改剧本,边改边抹眼泪,一般这个时候,夜深了,周围很安静。
    我卑微的改着剧本,特后悔接这个活儿,感觉自己就是资本家的孙子。
    那段魔鬼地狱周般的日子,我唯一的消遣就是陈老师。
    每天开始工作前,我会给他发个消息,说:我要工作了。
    然后一小时后,就会接到很多外卖,各种水果,饮料,夜宵,零食之类的。
    有时候还不算太晚的时候,我会给他打语音,陈老师会陪我聊天,经常聊到半夜,三四个小时都算短的。
    很多时间不是在聊,是他在陪我。
    我全神贯注的写东西时,不会经常说话,但我想要身边一直有人的感觉。
    于是我会隔一段时间问一次:喂,你还在吗?
    陈老师总能回应我:嗯,在。
    他陪我度过了好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