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
右侧的上下铺的铺盖都被卷着,看来那两个人还没来,左上铺子平铺整洁,被子叠成了规整的豆腐块,万年不变的蓝条格四件套,无论在家还是在校,都是江箫的专属。
“你谢的真没诚意。”江箫嫌怨了声,推着箱子,跟着沈轻进屋。
终于抵达目的地,沈轻脱了帽子和书包,甩手扔在了自己的空床板上,然后活动了下快报废的肩膀胳膊,仰脖子闭眼定了定,忽然生出点过尽千帆的沧桑感。
远途跋涉的劳累和来时怨愤的心情,全因这一个干净的小宿舍消失殆尽,沈轻现在很放松,他睁开了眼,面容舒展开来:“谢了。”
“嗯,”江箫把行李放在空铺床边,勉强的点点头:“这个听着舒坦。”
“滚吧。”沈轻嗤笑了声。
“哟,”江箫貌似挺稀奇,嘲了声:“可算是笑了啊!”
这一路走过来,沈轻跟在他旁边一直拉个死人脸,他不主动开口,沈轻就绝不跟他说话。这是又跟他较劲呢?
“讽谁呢?”沈轻瞥了他眼。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扔下的,本该一块儿回学校上学,结果某个懦夫就因为点小破事儿,自己逃了,现在还怨他?
“没谁。”有些事,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