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校门的那一刻,江箫觉得自己可能是真醉了,心里涌上一种抵触的恐惧感,是他熟悉的,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抬手搓了把脸,重重的沉下了一口气,嘲讽一笑。
真没用,待了一年的大学,现在就他妈因为一个沈轻,吓得连校门都不敢进了。
出息。
回宿舍路上,江箫接了幺鸡的电话,说是明天下午回学校,叫人去车站接驾。
“知道了。”江箫声音沉闷。
“诶,你咋啦?咋鼻音这老重啊?”幺鸡听出江箫语气有点不对劲儿,他问着:“你病了啊?”
“没,”江箫眼皮半耷不掉,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回道:“跟程科喝酒去了。”
“就你俩啊?”
“废话!”
“操,就你俩,”幺鸡问:“你不陪咱弟呢嘛!你自个儿出去玩,咋不带人家啊!”
“带个屁!”江箫烦了。
“操?”幺鸡也骂:“你他妈咋了啊!口气这么冲,吃火|药了啊!”
“老鸡,别他妈咱弟咱弟的叫了,”江箫打了个酒嗝儿,虚浮的步子被路砖绊了一下,他踉跄一步,然后吐了口浊气:“他不是我弟,我告诉你们,他不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