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没再开,沈轻带着江箫的遗憾,转身推门去水房洗衣服,水槽长镜上的人神情淡然,低垂的头下是薄红的脸,等那种突然涌入全身的臊怒感平息下来后,沈轻开足了水龙头,伸头在底下又冲了把脸。
再回宿舍,平静如初。
江箫等沈轻上去之后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他把纸扔进垃圾篓里,去窗前推开剩下的半面窗,又给风扇加了一档。
躺回到床上,江箫闭上眼,说了句“风大,盖严实点儿”。
半响。
呼——呼——呼——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风声。
江箫脸一黑,神经质撒泼,大力蹬了脚床尾,然后,闭眼等待。
依旧没人回。
很好。
侧身,旋转,弹起,跳跃,江箫把一百三十斤的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
咯吱咯吱咯吱……
回应他的只有快被折腾散了的床架的摇晃声。
江箫拧眉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板子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泄了气,认命的闭上了眼。
“沈轻。”
没有回应。
等了一会儿,知道对方不会回,江箫忍着气,一句一句给他解释:“我承认我恨过你,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