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路上已经没几个人了,他骑车还没到这儿,就见大道边上,江箫的书包掉在一边,人偏头背对着光,抱着快递盒靠杆儿上,蜷曲着腿,颓废得跟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似的。
挺奇怪的一件事,明明是他住进了江箫的家,却总感觉江箫才是没家的那个人。
“刚接了个电话,”江箫把东西递给沈轻,看了他一眼,说:“我爸打的。”
“聊什么了?”沈轻接过东西,随口问着了句。他对‘我爸’没什么反应,江箫一直习惯用这种分得特别清楚的方式告诉他,他俩从来就不是一个家的。
“没什么,”江箫和沈轻并肩往回走,低头看着路:“他问我晚上吃饭没,我说没,然后他给我打了点儿钱,叫我出去吃顿好的。”
快递盒有俩,一大一小,沈轻掂量了下,小的那个是他的铅笔袋,大的是个杯子,快递单上标的LED触屏智能黑色保温杯,貌似比江箫那个杯子还要好。
沈轻站到离江箫近了点:“那现在出去吃顿饭,我请你。”
江箫偏头瞧他一眼,嘲讽一笑:“你兜里还有几个钱?”
“再没钱,”沈轻淡声回着:“你要吃的话,也管够。”
“牛排。”江箫立刻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