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他的仇恨,一遍遍回忆着,他亲妈是怎么抛弃他的!他亲爸是怎么欺骗他的!毁了他家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好意思在刚丧了夫之后,坐在他爸的身边讨好他的!而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哑巴,又是用怎么一种冷漠的姿态让他爸成天哄着开心的!
他几近变态的扭曲着自己,他每天揣着恶意醒来,带着憎恨沉睡,他将所有的委屈和怯懦化作掩饰弱点的愤怒,他亲手将自己一刀刀雕刻成理想中冷酷的样子,这就是他爸眼里的懂事?
啪的一声!
沉重的步子停在桌前,江箫将半打啤酒墩在桌底下,自己掏出两瓶,抄手从桌上拿了筷子起开瓶盖,坐沈轻对面椅子上仰头就灌。
去他妈的戒酒!
他顾忌着别人的心情!谁又会在乎他的感受!
沈轻坐在对面已经烤好了不少肉,见这狗酷着酷着就又开始发疯了,也没理,自己端着俩盘子盛好了他和江箫的份儿,剪了第二波肉重新烤着,又往上放了几串鸭肠和鱼豆腐,然后弯身去桌下拿酒。
“别动,”江箫抬脚就勾过那半打啤酒,沉脸看着他:“我可以喝,你不能喝。”
“一瓶啤的不至于让你现在就开始说胡话,”沈轻从桌上拿了剪子就要往下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