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但滚热的血流包裹了他的指尖,他哥没应,他也一声不敢吭。
在他哥头皮渐渐脱落,血色的头骨露出的时候,他疯了。
他疯狂的摇晃着他哥,要他哥赶紧停下来,他扯着嗓子的拼命嘶吼,一遍遍喊叫着他哥的名字,他绝望的挣扎着,试图脱离他哥的身体自己跳下去,他哥却只将他越搂越紧,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替他挡住身外的那些兄弟相交谩骂和流言。
他亲眼看着他哥在他面前一点点消失,直到背他的只剩一副森白阴冷的人形骨架。
他绝望的抱着那副骨架一起往下坠,地狱里赤焰黑烟可怖,血色热浪激烈翻涌,在他和他哥即将化成灰的一刻,他哥忽然张了口。
“沈轻,”他哥问:“你现在满意了吗?”
“哥!”
心口一窒,沈轻惊的一身冷汗,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进店买东西的客人们纷纷偏头瞧他。
沈轻怔愕的看着眼前的玻璃窗,眼底茫然。
剔透的玻璃映着他的黑影,还有他身后摆满了长面包和酸奶的大货架,窗外是夕阳,血色的圆日挂在红透半边天的云霞之上,层峦交叠的云片接连成梯,通向了无尽头的暮色穹顶。
是梦,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