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睡不着。”沈轻说。
“夜里我们换班,”医生揉着眼,“你要去了赶上换班间隙还要等。”
“现在先开了单子交上钱再说。”沈轻说。
不然他哥又怀疑他有病,自个儿跑了怎么办?
医生搞不懂这个年轻人,问了几句病人症状,沈轻把能说的都说了,顺便又问了句他哥越来越瘦是怎么回事儿?
“平常来讲,就是吃不饱,饿瘦的,或是有腹泻,大便增多,”医生瞧了他眼,递给他单子,“或是消耗性的疾病,甲状腺功能亢进,代谢增加,或者是血糖异常,又或是消化道肿瘤或者其他部位的肿瘤,后面三种,你明天做完体检就知道了。”
前几句听着还好,一听到肿瘤两个字,沈轻冰凉的身体忽地就僵了一下。
没有定论的事,却仍被突如其来的悲恸席遍全身,想到他哥那副骨瘦如柴的身体,喉头便涌上一股腥涩,眼眶也莫名跟着发酸,垂在裤边的发紫的双手也在颤颤发抖。
死亡,人最本能的抗拒。
“同学?”医生提醒他,扬了扬手里的单子。
沈轻回过神,接了单子快步去外面缴费,然后赶紧跑回楼上找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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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此时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