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水口下,冲着自己咳嗽不断的喉咙,抬头看见镜子里的小丑,涕泗横流。
疲惫,狂躁,揭然而起的怒火逼迫脑血倒流。
他带着暴怒回去,抡瓶子砸了半张酒桌,汤菜溅落一地,他又把起哄开他玩笑的、开霍晔玩笑的、开沈轻玩笑的老东西,全都指着鼻子骂了一个遍!
为老不尊居心叵测,诚心跟他过不去,他也不再指望着他爸能说点什么,光凭他做出的这场酷似他妈在当年葬礼上的丢人举动,他爸就已经火冒三丈,他也不再试图去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就是暴躁!他就是迁怒!他就是看所有人都不顺眼!
如果当时有一把刀,他甚至都想要犯罪!
犯完罪再自杀,一刀狠狠插在他的心上,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他宁愿给自己一个痛快,也不要再饱受这种断续绝望的煎熬。
没人能理解他的痛苦。
这世上,没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他……
……
微风拂过,凉涩透寒,夜色依旧沉寂。
江箫抱着沈轻,闭眼匀声呼吸,眼角,两行热泪无声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个房子的事,如果不明白,可以倒回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