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真言,不过是借酒泄愤,他不明白他爸究竟是恨他妈,还是更恨他,非要这么折磨他,才肯顺心。
或许他该恨他自己,看太清。
沈轻不知道他哥又在想什么,见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没拒绝,以为是他哥默认了。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沈轻凑过去,闭眼就去吻他哥嘴唇。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狂喊着拒绝,江箫看着逼近的人,看着这个又一次不尊重他意愿的恋人,情绪突然就抵触起来。
亲母被赶走,亲父伪君子,他伤害过对他好的继母,他让继母的儿子长久缺失母爱成了变态的跟踪狂,他对他那满心恶念的父亲心怀愧疚,他拒绝心上人的示爱,他欠下一堆无法还清的人情债,他终于表白,终于恋爱,以为是自我解放的尽头,谁知却又是噩梦的开端。
人伦大忌,他和自己的继兄弟同|床相|欢,交|颈共枕,整|夜缠|绵。
明知是弥天大错,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究竟在想什么,竟然会以为自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但他没动。
江箫颤动着睫毛,顺从地闭上干涸的再掉不出一滴泪的眼。
因为他欠沈轻的,因为沈轻说过,他不配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