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扔下过你?”
“诶呀!小伙子这么大了咋还这么矫情!”司机上车经过沈轻身边,啧了一声,随口问江箫,“大过年的,你这又是去哪儿啊?”
“丰裕路18号。”江箫答。
“这个我知道,接你的单能不知道嘛,”司机坐上车关上门,笑了声,“这不就在咱平泷镇里面吗,我看你俩搞得这跟生离死别似的,我还以为你要上战场呢!”
江箫不答。
客人不接话,司机尬笑一声,挥手示意扒门的沈轻闪远点,他要倒车了。
“哥,”沈轻敲敲车门,说,“你去上学那天,我送你。”
“嗯,”江箫语气和缓了些,安慰着,“别担心,我没事,回去早点睡。”
听这语气放心多了,沈轻让道,站在道边上,“我看着你走,等你们走了我再走。”
“嘿,”车里,司机回头朝江箫笑了下,“你这弟弟挺黏你啊!”
“亲生的,关系好,”江箫垂下头,重新把脸埋回在阴影里,“走吧。”
“好嘞!”
车打了个弯儿,黑色的车冲向远处暗灯的深夜,反光镜里,长腿站着目送他们的人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江箫闭着眼,一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