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看着大道上的车来人往,唇缝轻启,吐出一口淡薄的青雾。
脚边,一堆半长不短虚埋在新雪里的焦湿烟头。
他自以为悟性很高,别人一说就会,谁知道费了一整夜的劲儿,才把烟丝吸进了肺。
烟丝辛辣,热气戗肺,没预想中的舒服,但确实够放松神经。
26一盒的黄鹤楼,5毛钱的塑料打火机,隔壁铁皮推车小卖部买的。
自作孽打下的惹祸耳钉,只写了半截的瞎话,早有预兆的血腥噩梦,事情的败露,血流模糊的人,宋鹜跟他说,他哥看了一整天的,临晚吞过一次药片……
他哥还在宋鹜家把手机摔了。
在他给他发消息的那个时间。
自杀,一次又一次,因为他。
沈轻不愿想太多,却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他以为绝望会是撕心裂肺的痛哭,或者扒着他哥泣声请求着对方原谅,谁知道到最后对视两相无言,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连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他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沈轻自嘲地笑笑,低头叼住烟,手指一下下伸进雪里,挨个捡着自己扔下的废烟头,起身扔到垃圾桶里去。
吹一夜冷风也好,总比守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