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晕血,估计早就撑不住了。
后背上的肉烂了一片,本来缝完针就想走的,医生给伤口做完清理后不让走,说怕扯动伤口或者感染,让他先在这儿趴几天等愈合。
趴几天,学校回不去了,车票也退了,出了临时事故,兼职的品牌方也不可能等他一个人,替身千千万,等再回去,估计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做家教的那个小孩家长倒是不着急,这回补课补作文,随便哪一周都行,但江箫现在也不想见小孩儿,他没心思再哄着谁。
本来没那么多事儿,他昨天出门穿的厚,但他爸站在楼口说冷,他就脱外套给他。
谁会对自己亲爹有防备?
酒瓶子抡到他脑袋上时,他还在伸手给那男人披衣服。
江箫扯扯嘴角,试图来个嘲讽一笑,嘴唇还没舒展开,腥咸的细流就从嘴角刚有点结痂的豁口裂缝处流了出来。
抬手擦了擦,手指触碰到垫在鼻子里固定鼻梁骨的塑料制品,耳朵里仿佛还能听见医生将冰凉的镊子戳进去时,矫正他鼻梁骨拧得那嘎嘣一声。
手腕上缠的厚绷带,裹得跟粽子似的,挺沉,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他就要没了。
沈轻听完这话,甩下他就走了。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