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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箫有些受不了,又要张口叫他。
“沈轻,”江箫态度诚恳,“我真知道错……”
“江箫,”他哽咽一声,“最冷酷的人是你。”
心里揪得一紧,江箫没说话。
那晚,受伤的不止他一个人。
当时耳朵里灌进了血水,很多声音,连他爸的骂声也听着模糊,但他却能听清沈轻扑过来抱他的那一跪。
膝盖震地闷响,猛砸在玻璃碎渣上,玻璃片穿刺皮肉的嗤拉声,头顶响起的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喊,他甚至能感觉抱他的人,心脏在那几秒都停止了跳动。
该是多么痛彻心扉的绝望,才能比想死的人还要先窒息一步?
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沈轻说过不会饶了他,他们曾经拥抱在一起讨论过死亡和未来,却未曾想一语成谶,他的命就是沈轻的命,两个人绑在一起,本该是不可分割,他却选择自行了断,这对沈轻来说,又怎么公平?
可他却除了早已经说腻了的“对不起”三个字,再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处沈静和宋鹜提着两大兜的苹果梨,面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兴冲冲往车子这边走,前边的人不再出声,江箫无奈,从兜里掏出包纸巾,扯袖子挡住手腕,隔着沈轻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