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宁榛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耳边是纷至沓来的忙碌人声，和台前红毯主持人透过麦克风传来的不甚清晰的音响声。
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身边的空气，与晚宴该有的热情格格不入。
他们连好聚好散都算不上，到了这种时候，无话可说才比较适合他们。
可宁榛似乎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偌大的后台没有她的熟人，这时候移步别处显得过于突兀。
内心天人交战之际，沈舒羽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宁先生，您没有别的事要做吗？”
“没有，”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他解释说，“我是受邀来的，客人。”
沈舒羽又向边上挪了一步，“你要不去别处看看吧。”
“我待在哪儿是我的自由，你也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
他刻意停顿，“沈小姐。”
“可是宁璃在找你。”
沈舒羽瞄了眼宁璃的方向，虽然不太确定，但应该是在找人的样子。
宁榛却连看都没往那个方向看一眼，目光黏在她身上，眉眼低垂，仔细探究着她的表情，片刻后，语调平平地缓缓道，“她是来看万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