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梗着脖颈,像只落水的鸭子,把脑袋仰到最高处,好不容易咽下了药,顿时觉得气势一泻千里,开始萎靡不振起来。
    顾俞把另一剂药泡好,看了看陶嘉的神态,就知道要哄了。
    “土土,”陶嘉闭着眼睛装死,感觉到顾俞微凉的手在他脸上碰了碰,将颊边乱糟糟的碎发别到耳后,嗓音柔和耐心,“起来把这杯药喝了。”
    陶嘉睁开一只眼,看了看那杯散发着苦味的药,磨磨蹭蹭不想动。
    顾俞顿了一下,转而把水杯递到自己唇边,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出声:“你看,我喝了都不苦。”
    陶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瞅着他。
    片刻后,当顾俞想要再次给陶嘉示范喝药,手里的水杯就被人抢了过去。
    陶嘉半坐起身,盯着水里深褐色的液体几秒,不太高兴地说:“你别喝,这药好苦的。”
    说完,他蹙着眉,捏着自己鼻子把药喝了个精光。像是怕留了一滴就会掉进顾俞嘴里。
    “土土,”在陶嘉面色扭曲起来之前,顾俞先一步拉过他的手,把一枚薄荷糖放在掌心里,换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你爷爷奶奶打电话过来了。”
    陶嘉捏起薄荷糖,放进自己嘴里,好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