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的半个儿子,身份转变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两人间短暂地陷入了沉默,陶先生的眼神仿佛在回忆过往的那些年。
“不过现在我也想通了,”陶先生又说,“这几天我也能看见,你对土土还是很好,这就可以了。之前总担心土土这种脾气性格,以后谈了恋爱会不会吃亏,现在看来也不用我们操心了。”
顾俞却安静了半晌,出声道:“土土生病,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和你没有关系,”谈起陶嘉的病,陶先生的嗓音也沉了下来,“我也去问过从医的好友,他说这个病的原因并不明确,但很可能与土土自身的免疫相关。总之,你别太有心理压力。”
两人又简单地聊了几句,眼看快要到陶嘉平时起床的点,陶先生主动结束了话题:“行,我就随便问问。”
“对了,”他起身的时候又想起一事,对顾俞道,“陶嘉的妈妈那边……”
“她就是一时想不通,我会多劝劝。”陶先生说:“她也不是讨厌你,我前天还瞧见她偷偷把抽屉里你以前的奖状拿出来看……有空多给她寄点礼物,这人很容易心软的。”
顾俞眉眼舒展,语气里带了分笑意:“好,多谢陶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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