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了一下语言,道,“陶的脑病表现比较明显,多体现为记忆障碍,并且有伴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吕向霜也和我联系过,先前采用保守的药物治疗方法,似乎用处并不大。”
顾俞低垂着眼眸看报告,闻言微微抿紧了唇。
“但我发现一个契机,”万斯说,“陶关于你的记忆还算比较清晰,对你拥有几乎百分之百的信任。我想,之后的治疗方案,也许可以将你作为记忆中心。”
顾俞:“中心?”
“对。”万斯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镜片后的目光严肃而锐利:“既然保守的治疗方法不起效,只能主动采用对抗型方案。”
“假如陶要训练自己的记忆,尽力留存前一天的经历印象,那选择的参照对象,一定是你。”
“如果陶能记住越来越多最近发生的、关于你的事情,说明这个方案是可行的,也就可以进行关于更多人的记忆训练。”万斯总结道。
顾俞沉默了片刻。
“我记得,”他开了口,语气淡淡,目光仍停留在手里的检查报告上,“SUS不是心理性疾病。”
“你认为人类的意志不能对抗生理病变吗?”万斯的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蓦然笑了一下:“虽然这样说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