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打量起了手里的这把二胡。
就体型而论,这只二胡似乎比寻常规格小了很多,看上去是儿童专属的东西。陶嘉轻轻屈指,弹了下绷紧的弦,二胡弦发出清脆的“嘣”一声,时隔多年仍然悦耳依旧。
是把很贵的小二胡。陶嘉得出一个没什么用的结论。
他握着这把二胡,心里忽然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熟悉感,但试图仔细去探寻时却又消失无踪,剩下种隔雾看花般的挠心情绪。
陶嘉摆弄了一下它,无意识地嘀咕:“我也会拉嘛。”
想起顾俞日记里的“土土”,陶嘉就很生气。不就是拉个二胡?呜呜咿咿的,有什么好听。
他气得用爪子去挠这把二胡,挠了没两下发现指下触感有点奇怪,于是好奇地凝神看了一会儿,发现二胡的琴杆上,靠近底下琴筒的部分,有一圈细细的裂痕。
陶嘉顺着摸了一遍,忍不住想,都裂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没有断呢?
又或者是曾经断过,但被人小心地用很厉害的方法修复回去了。
陶嘉的脑海里似乎飞快闪过一些碎片模样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眼泪就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砸在二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