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想了想,道:“如果你那时候不喜欢我就好了,我们可以一直待在一块儿。”
顾俞忍不住被逗笑了,无奈叹息:“土土,这不是我可以控制……”
他的话还没说完,陶嘉就把乌龟放在脚边,解开安全带扑了过来。
顾俞搂住人,神色意外。
“哥哥,”陶嘉抱住他,笨拙地在他背后拍了几下,像唐女士哄小时候的自己一样,开口说,“你不要自责。”
“我的病不是你造成的,”陶嘉认真道,“我早就问过吕医生和万斯医生,这种病是微血管病,你和我的血管没有关系。并且我已经在渐渐好起来了。”
两个人挨得很近,陶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但从滚烫而急促的呼吸中顾俞还是发现他很着急。
陶嘉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问:“土土就是我,对吗?我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你一直很难过,对吗?”
一直扎在心里的小刺被彻底拔除,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过往像水雾般被抹去朦胧,记忆逐渐变成清晰的一整块玻璃,陶嘉把脸贴在玻璃上面,就可以惊奇地看见“土土”的所有故事。
因为那也是他自己的故事。
顾俞的睫毛轻颤,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