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以后,明寐变得敏感易怒,不允许别人提醒她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这件事;也是从那次以后,她开始不愿意出门。
    “我爸说过,妹妹要是不扎小辫,比我还像个男孩……”明皙偏过头去,揉了揉眼睛,“其实出事以后她比我更坚强,还经常安慰我和爸爸,只是……”
    “她可能只是不能接受,连自己最喜欢的地方都变了,变得好像已经不能再接纳她了。”
    丁瑾瑜假装没有看见明皙的小动作,随意地把眼神放到别处。
    “我记得你说妹妹七岁了。”他故作轻松的岔开话题,“没想过送她去学校吗?”
    也许有新的同学,朋友,环境,一切会变得不一样;至少下午从明寐失望的眼神里,他能看到妹妹对学校的向往。
    他自己也有过六七岁的年纪,小孩子上学前,多少都是有过些期待的。
    “想过。”明皙点点头,“我爸还去问过,但妹妹只能去特殊学校,她……”
    “不愿意。”他又想了想补充道:“我和我爸也舍不得。”
    特殊学校里什么样的孩子都有,比起聋哑或者其他方面有障碍的孩子,完全的失明再加上妹妹的年纪,意味着对危险的判断几乎为零。
    “攀阳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