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沈笃不得不承认,他和唐堂之间,是有过某些羁绊的。
也许这种羁绊并不那么深刻,但对他一直冷漠的人际关系而言已经是举足轻重的了——
他需要一场仪式去彻底道别,哪怕是自我催眠,可是现在还有两个人睡在病床上,是两个对他和唐堂都无比重要的人,他们都没有时间。
终于一次经过楼梯拐角,他无意识地偷瞄向邹允病房的方向,看到唐堂拿着各类单据下楼去了,像是去拿药;他第一次看到唐堂离开邹允的病床边,便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恰巧肖飒的医生在这时找了过来,跟他谈起了肖飒的病情和之后可能已经势在必行的截肢手术。
这两天肖飒勉强脱离生命危险,他心里明白,尽快进行截肢手术有利于肖飒的康复,但内心深处又不想替肖飒做一个这样重大且不可逆的决定。
他一直犹豫着,希望肖飒能醒过来自己做选择,可病势的发展似乎已经等不了了。
医生离开后,他无力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躬身抱住自己的脑袋,像是一种鸵鸟想要逃避这个世界的心态。
而这一切正好被拿了药上来的唐堂看在眼里。
他没有意外沈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全部的目光都被沈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