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那会儿离开以后,顾太子胸口起伏不定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跟理智回笼了似的,脸上那着急到慌张失措无法自抑的表情慢慢就平静了下来,然后招手让大伙继续玩继续喝,脸上还犹带着一贯他游戏人生找乐子的笑,跟以往好像看不出什么不同。
然而那天下午,顾太子什么也没干,就一个人玩命喝酒,还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性子,谁敬的酒都喝,还人家敬一杯他能回三杯的豪爽,众人看着都快吓尿了,看顾太子就跟人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似的,见气氛不对,刚想劝两句,顾太子漫不经心地冷眼一扫,气场全开,“嗖嗖嗖”一把把冷刀子放出来,众人立刻心惊胆战地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喝到后来,该换场了,顾太子却不愿意走了,非说他走了那谁回来找不见他怎么办?
白书瑞就愣了,问他,“你说的是谁啊?”
顾太子喝的已经快不省人事了,听这问话,立马又精神了,断断续续说,“他走了……你去把他叫来……他生气……我给他道歉……”
道歉?
白书瑞整个人都不好了,前二十年,打从认识顾浔亦那天起,就没见过这人跟谁能道歉?他都怀疑顾浔亦知不知道“道歉”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