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从胸前衣服里拿出一张对折起来的信纸,递给戚慕,“他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这次离开大概一辈子也回不来了,明明回的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却总觉得自己是去流浪……,所以有些话想跟你说,他也知道没脸见你,便把所有的话都写在纸上了。”
    戚慕没接,只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转回去了,“没必要。”
    乔斯昂伸出去的手静默在半空中僵持了几秒钟,最终垂落下来。
    “乔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别铁石心肠无情无义?”戚慕点了根烟,烟雾弥漫中的侧脸有一种无动于衷的漠然。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乔斯昂也站起来,顺势把那张纸重新放回口袋里,“我知道今天不该来找你,最后一次了,我想不来找你一次,总是不甘心的。”不再见他一次,就像会后悔一辈子似的,不仅是乔正析,还有他自己。
    如果说乔正析给他是一张离别的信,那么他这一别该送什么呢?他想他会给他一个微笑,告诉他好好生活,每天按时吃饭,看书,写剧本。也要出门晒太阳,去旅游,可以喝咖啡,但不要总喝,可以偶尔尝一尝他最喜欢的大红袍,想起他的时候,心情至少不会太糟糕……足够了,他想,就是这样。
    乔斯